“走上天象之路的修士也是一样，为天道所不容，处处受天道排斥，跟脱离狼群的独狼没两样，混得好的逍遥自在，混得惨的比乞丐还不如，总之，风险太大，须得慎之又慎。”

“与之相对的，踏天之路是在天道统治下混日子，有固定的套路可寻，步步升级即可，根据融合和掌控天道的程度，金刚之上，分为升仙，金仙，大罗金仙，圣人四大境界。”

听到这里，谷行猛地想起升仙丹，原来如此！

谷行皱眉沉思，赤脚大仙给了谷行片刻时间，自斟自饮了三碗后，方才再度开口：“小鱼儿发现一个困扰众生万年的难题，那就是无论它变得多么强大，大海永远比他更加强大。”

天道无敌，天道奴役众生，天道才是终极大BOSS。

谷行心神剧震，他知道答案了，面对强大的敌人，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道：“成为大海的朋友，或者，摆脱大海的束缚！”

“聪明！”

赤脚大仙彻底兴奋起来，冲谷行竖起大拇指，大笑道：“于是，摆在小鱼儿面前就有了两条路，它要做出选择。”

“天象之上是界主。”

“踏天之极则是圣人，圣人之巅，便是道祖。”

赤脚大仙喝着美酒，咂着嘴，滔滔不绝：“修行到了金刚巅峰，前路一分为二，一条是天象之路，一条是踏天之路，不可混为一谈。”

谷行好奇道：“天象之路与踏天之路有什么分别？”

赤脚大仙嘿嘿一笑，指着舱外的大海，道：“假如将大海比作天道，那海中万族便是芸芸众生，就仿若万物生灵在天道之下繁衍生息，而你我便是其中的一员，两条小鱼儿。”

“第一条，成为大海的朋友，结局自然是化身大海，与大海融为一体，成为大海的一部分，甚至取代大海的意志，掌握大海全部的力量，这条路便是踏天之路。一言以蔽之，融合天道，化身天道，取代天道，代天行事，万古不磨。”

“第二条，摆脱大海的束缚，这条路异常艰辛，宛若创业者披荆斩棘，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来。小鱼儿要想摆脱大海，就必须将自身与大海隔绝，就像是活在气泡里一般，但是只要你做到了，那你便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真真正正的逍遥自在，无灾无劫。”

谷行赫然：“原来天象之路是自成一界，打破天道枷锁，超脱天道，独立出去。”

“是这么一回事。”赤脚大仙点了点头，格外认真地道：“但是，千万不要以为天象之路容易，一旦你自成一界，跳出了天道的掌控，那你便会被天道视为异类、敌人。”

指着大海，“曾经的人族也是大海中万族的一员，后来人类背弃了大海，成为陆地霸主，从此便不被大海接受，想要纵横海域何其之难！更别提深入海底探索无尽海洋深处了！”

谷行点了下头，表示到这里，他全部听懂了。

赤脚大仙接着说了下去：“小鱼儿不断成长，最终突破到了生命的极限，掌握强横力量，翻江倒海，然而，小鱼儿依然无法逃脱宿命的束缚，依然要衰老而死，依然劫数重重。”

谷行了然，原来金刚境界是修士的极限，却不是终点，为了更进一步，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小鱼儿突破不到更高的境界，只会身陨道消，而为了晋升的新的境界，就必须求变！”

“说得好！”

赤脚大仙满意的笑了笑，惊叹于谷行的悟性，兴奋道：“求变二字，用得非常恰当，问题随之来了，如何求变，变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