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忍不住插话道：“我说老周，蝙蝠有啥奇怪的？我们这不到处都是？”

“你个老货急什么，让我慢慢说嘛。”老周瞪了他一眼，接着道：“普通蝙蝠肯定没啥好奇怪的，但是长着金翅膀，个头比鹅还大的蝙蝠，你说是不是稀罕物？”

老张惊讶地道：“真的假的？还有这样的蝙蝠？”

老周得意地笑道：“看到的又不是我一个，那只蝙蝠一只翅膀受了伤，落在草丛里飞不起来。你不知道，它的眼睛像是血眼一样，看上去可凶了，把我们三个吓得够呛，急忙就跑出去了。”

也不知道那蝙蝠是比较奇怪的野兽还是已经通灵的妖兽，不过听周老汉的描述，倒像是妖兽居多。这世上存在着形形色色的妖兽，杨黎了解的极其有限，倒是没听说过这样的妖兽。

随州南城门外的一间茶肆里，一名黑衣青年正有滋有味地品着杯中绿茶，此茶虽不名贵，但是茶色鲜亮，先苦后甘，回味悠远，令人神清气爽。

这名黑衣青年正是二十多天前离开龙川山，赶了一万五千多里路才来到此地的杨黎。

隔桌三名老汉正脸红脖子粗地谈论着平生所见的奇事，杨黎在旁兴趣盎然地聆听着。

“老张我三十多年前在花溪江打鱼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神龟现世，啧啧，那龟背比咱这个桌面还大。”

说话者乃是一位面色黝黑的老者，虽然身形已经有些佝偻，但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强健体魄。

又听了一会后，杨黎替三人付了茶资，牵马离开了这里。

……

走马江湖，行侠仗义是杨黎幼时的梦想，这次有了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另外一名脸色红润的老者道：“老张头，你这个事儿说了几十年了，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镇里几十人在花溪江打鱼，可从来没人见过你说的神龟。”

老张头一脸不服地道：“花溪江那么长，还通着四个大水泊子，你们见不到神龟也很正常。再说了，想见神龟也需要福分，你赵三肯定是个没福的。”

杨黎凑了过来，饶有兴致地问道：“张老伯，你能详细说说那神龟到底长的什么样吗？”

张老汉一拍桌案道：“哎哟，老汉只是看到它在水下的身影，当时就吓坏了，赶紧划船跑了，哪还敢细看啊？”

这时，杨黎左侧一位身材壮实的老者开口道：“老张这事只有他一个见过，我这事却有三个人目睹。那是我刚入镖行没多久，我们那次押镖去广庆府。走到一处荒山时，我和两个镖师到林中小解，听到林子里传出一阵一阵的哀鸣。我们还以为是哪个猎人的夹子捕到猎物了，就上前查看，没想到看见一只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