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黎心念直转，顿时厘清了不少因果。那块特殊的九原牌十有八九是沂山老祖的，毕竟他是九原牌的发现者，而那四面扇形盘也极有可能落在沂山老祖手里。外人应该不知道这个秘密，起码齐天元就认为杜不疑的九原牌和他的一模一样。也正因此，他才会索要何雪瑜的九原牌，以此证明他多出的九原牌来自于何雪瑜而非杜不疑。

“多谢高道友为我解疑，你可以离开了，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杨黎本来就下不了狠手，经过这番交谈后就更铁不下心了，他总觉得高四娘并不是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高四娘似乎并不惊讶，缓缓起身后凝视杨黎半晌，同样问了一个让杨黎感到十分意外的问题。

“杨道友身上有红桑果吗？”

杨黎虽然有些诧异，还是点头道：“有一些，高道友问这个做什么？”

“我杀了欧阳潮后及时赶到，趁齐天元不备时将其斩杀，何姑娘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高四娘闻言后仿佛如释重负，挪动了一下身躯后，轻声道：“杨道友现在应该杀我而后快吧？你还在等什么？”

杨黎不答反问道：“高道友，你为什么那么做？”

高四娘身躯微颤，神情凄然地道：“是我一时糊涂，险些害了雪瑜，谢谢你救了她。”

说完后，高四娘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才开口道：“我并没有让欧阳潮杀你，只是要他把你引开，不过我确实猜到他会对你动手，他一向是个很贪心的人。”

“那你最好留一些。”言罢，高四娘躬身道：“多谢杨道友救命之恩，他日必有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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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黎没有在此事上纠缠，而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想问一下高道友，你手里的九原牌是齐天元给你的吗？”

高四娘并没有思考杨黎怎么知道九原牌一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请高道友不要嫌我多事，齐天元乾坤袋里还有一块九原牌，那他多出的那一块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高道友是否知道？”

高四娘明显有些愕然，显是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过了一会后才开口道：“多出的那一块是杜不疑的，他是沂山老祖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