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说的有几分道理。”林月儿说完后转移话题道：“至于我为何需要此果，想必杨兄能猜到一二。外祖当年强行修习通天涅化经导致阴阳失衡，体内阴气大盛，我和母亲的情况比他更严重，而红桑果蕴含的至阳之气正好可以抑制阴气。刚刚我服食了一枚，效果好的出奇，比正阳丹强了十倍都不止。有此果之助，我祛除顽疾的成功率将会大大增加，杨兄真是我的贵人。”

杨黎客套了几句，随后道：“这么说来，我当初猜测自己没有中毒也没有异变的原因还真猜对了？”

林月儿点头道：“一点不错！不仅如此，你后来猜测有异物钻入修士体内才导致他们异变成骷髅怪，这也是完全正确的。其实你们在甬道里遇到的是一种非常古老而阴邪的尸蛊，有些人天生对尸蛊有抗性，有些人则没有，这部分人很容易被尸蛊附体，最后沦为骷髅怪。当然了，即使没被尸蛊附体，最终也会因为尸蛊的攻击中尸毒。你使用大量红桑果炼体，体内肯定会留下一些至阳之气，正好克制尸蛊，这才使得你免遭一劫。”

杨黎疑惑道：“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甬道外恰恰有克制尸毒的紫花？”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猜到呢。”林月儿娇笑道：“这座水府本是涅化宗一处历练之地，涅化宗弟子来此就是为了争夺黄泉。尸蛊是涅化宗特意催生的，只有抵挡住尸蛊的人才有机会将通天涅化经修至大成。想要获取黄泉，就必须先经历尸蛊的考验。若是被尸蛊附体也就罢了，但只要度过这一关，涅化宗也不会让门人无谓地死于尸毒，所以他们才会在甬道这头种植大量紫花。”

听林月儿这么说，杨黎有些明白了，既然对方有法躲避骷髅怪，肯定不会错过那些散落在花海里的乾坤袋。杨黎便没再客气，收下了乾坤袋，随后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我虽得到红桑果已久，但是一直对此物不甚了解，只知道其有炼体之效。适才见林姑娘似乎对此果颇有认知，不知能否赐教？”

“杨兄太高看我了，我以前并未见过也未听闻过红桑果，对此果的认知也基本全部来自于你，但是由于我体质特殊，故而能感触到此果一个细小却又十分重要的特征，而这一点恐怕很少有人能够探察出。”

有些调皮地停顿了一下，林月儿才接着道：“想必杨兄也不知道红桑果含有一丝至阳之气吧？”

“至阳之气？”杨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联想起红桑果的奇妙之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杨黎叹道：“没想到宗门内的竞争也如此残酷。”

“是啊。”林月儿感慨道：“即使在百万年前，黄泉也是不可多得之物，涅化宗那么多弟子，岂是人人能够得到的？想要收获奇宝，就必须付出天大的代价。就算他们侥幸逃过尸蛊，还要在花海里大肆厮杀争夺黄泉，这样的残酷程度也确实令人骇然。”

两人边走边谈，途中遇到五只骷髅怪，被杨黎用一枚红桑果就轻松击退，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来到沼泽边缘。

……

“自混沌初开，世间万物皆由阴阳转生，譬如男为阳女为阴，火为阳水为阴，然则大多数阴阳皆为寻常的杂阴杂阳，在此之上还有更高一等的纯阴纯阳和最高一等的至阴至阳。”

“纯阴纯阳还算不上太稀奇，灵界之内就有不少修士和妖修能修炼到这种地步，纯阴纯阳的奇珍异宝也偶有出现，譬如黄泉就是纯阴之物。至阴至阳就极为难得了，据说在仙界都很罕见，唯有最顶尖的仙人和宝物才能达到。”

杨黎疑惑道：“林姑娘这番话有些过了吧，这红桑果里不就有至阳之气吗？”

林月儿笑道：“杨兄有些误会了，红桑果只是含有一丝至阳之气罢了，还远谈不上至阳之物。不过即使这样也足以让人感到奇怪了，按理说，含有至阳之气的奇珍不应该出现在灵界，也不该只有青阶。”

杨黎耸肩道：“谁知道呢？也许红桑果能够进阶，但是需要一些苛刻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