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道友光临，不知您有什么想看想买的？”杨黎刚走进大堂，一名身着粉色长裙的妙龄女郎就走上前来招呼。

“你们掌柜在不在？”杨黎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脸色肃重了问起了对方。

妙龄女郎愣了一下后才轻声道：“请道友见谅，若只是普通交易，我们掌柜是不会露面的。”

……

走出暖香玉轩后，杨黎仍然觉得晕乎乎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老镖师在荒山中偶遇的奇怪蝙蝠正是金翅血蝠。要不是记挂着何雪瑜，心情激荡的杨黎恨不得立即奔向随州。

为了延迟灵漩化海的来临，杨黎和何雪瑜自突破融灵期以来几乎就没有引灵化力，修为一直处于停滞状态。对于一心求进的修仙者而言，修为停滞不前绝对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期后，杨黎突然发现自己的修仙前景变得光明起来。有足量的湘湖墨芋在手，有可能将灵漩旋速提高到一息十二转，可以修炼破漩重筑之法，可以用通天涅化经换取宗门之助。如果真能把这些因素加总起来，自己化生出九眼灵海绝对是大概率事件。

兴奋了许久后，杨黎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刚刚仔细思考了一番，不由得想起了曹家种植白头灵芝的秘法。

黑瘦青年说的一点不假，望安坊市的修士对白头灵芝的了解确实很丰富，就连暖香玉轩的掌柜都说的头头是道。从他的口中，杨黎才知道曹家曾在望安坊市售卖过不少白头灵芝，当时还引起过不小的轰动。

验证了黑瘦青年所说并无谬误后，杨黎开口问道：“听说白头灵芝是与某种妖兽伴生的，赵掌柜知不知道是哪种妖兽？”

赵掌柜捻须笑道：“这个倒不是什么秘密，是一种名为金翅血蝠的群居妖兽。如果光看其外表，很多人都会以为它喜食血液凶厉难制，其实这种妖兽性格非常温和，以食用雾窟石苔为生。如果没有意外，金翅血蝠终生都会蜗居在山洞中，那白头灵芝就生长在金翅血蝠的粪堆之上。”

说完后，赵掌柜叹了口气道：“除了有白头灵芝伴生外，金翅血蝠的外皮是制作术符符体的上佳材料，血液用于封印符阵效果奇佳。偏偏金翅血蝠极其畏惧音攻，很轻的音波攻击就足以扰乱其感知，一名普通灵漩修士就能轻松斩杀一群金翅血蝠。所有这些因素结合起来，金翅血蝠的灭顶之灾也就不可避免了，等到人们发现金翅血蝠行将绝灭时已经晚了。”

赵掌柜谈性大发唾沫横飞，转眼一看，却见杨黎神不守舍漫不经心，立时有些不悦，咳了一声道：“道友在听我说话吗？”

按照先前所获取的信息来看，曹家创造的秘法确实有重大的缺陷，但是有一个事实却无可辩驳，曹家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靠着这门秘法种植产出了不少白头灵芝。后来之所以停止种植，也仅仅是因为没有了金翅血蝠的粪便。

万一自己找到了蝠洞，却发现里面只有很少的白头灵芝，那岂不是一场空欢喜！杨黎并不贪心，也不妄图长久种植白头灵芝获利，他只想得到足够的白头灵芝供自己和亲近的人使用而已。

……

本来想随便找家店铺去打听一下曹家秘法，可是仔细一想，杨黎才发现这个问题不好开口。若是直接询问，对方不一定知道，却一定会怀疑杨黎找到了金翅血蝠的踪迹，这样肯定会引来一些麻烦。

埋头思索了小半个时辰后，杨黎又找人打听了一些消息，这才忐忑地走进一家名为邀月楼的店铺中。

杨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我一直在听，刚刚您说金翅血蝠外观凶厉，能不能说的详细一些？要是我日后有幸遇见了却不认识，岂不要抱憾终身。”

“章南还有没有金翅血蝠都不一定，即使有，也不是能轻易遇见的。”赵掌柜摇头晃脑地道：“金翅血蝠的外表嘛，顾名思义，其翅如金，其眼如血，大小和野雁差不多……”

赵掌柜的声音似乎越来越低，最后甚至微不可闻，杨黎只觉得有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子上冲，几年前在随州城外听到的一席话瞬间浮现在脑海中。

“普通蝙蝠肯定没啥好奇怪的，但是长着金翅膀，个头比鹅还大的蝙蝠，你说是不是稀罕物？”

“你不知道，它的眼睛像是血眼一样，看上去可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