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怔住，慢慢转头，看着眼前这双如月色般的眸子，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波动，温柔如水。

“她是怎样的人……”

林修低声呢喃一声，那跳跃的火焰在双目中闪耀着，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化开……恍惚间一幕幕往事浮现在了眼前。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跟在少年的身后，声音娇憨而甜美，“林修哥哥，嫣儿脚好痛，走不动了。”

“林修哥哥，你背我嘛！”小女孩轻轻跃上少年背上，甜甜笑着。

林修一脸无奈，犹疑片刻才再开口，“我听那李刀说，你是黑榜第二，可是我怎么从你身上，感觉不出一点死气的能量？”

“我不修炼魔道。”这一次，凤芷烟的回答却很老实。

“不修炼死气？”林修吓了一跳，惊道，“那你怎么孕育魔胎？”

“我不需要孕育魔胎，也不是魔奴身份。”凤芷烟淡淡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再问了，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

那你是什么身份？林修很艰难地才没将这句话问出口，于是一时的气氛有些沉默。

“林修哥哥，嫣儿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你？”小女孩仰头，一脸纯真。

转眼间小女孩变成了清丽少女，偷偷走到少年身后蒙住他眼睛：“猜猜我是谁？”

少女拿起少年送的青色长剑，娇笑道，“林修哥哥，这青剑是送给嫣儿的吗，真漂亮啊。”

少女剑舞，红衣飘飘，人如桃花：“林修哥哥，嫣儿好看吗？”

少女乏了，躺在少年身旁，痴痴道，“林修哥哥，嫣儿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你为什么会成为魔奴？”沉默半响，耳边传来了那清冷的声音。

淡淡的悲伤在脸上闪过，林修脸上多了一丝苦涩笑容，轻声道：“被人杀了，然后尸体就被扔到了这里，自然也就成为了魔奴，不过魔奴也不赖，起码我还活着。”

“谁杀的？”凤芷烟问道。

脑海中闪过那道刻入灵魂的红色倩影，林修微微低头，没有回答。

凤芷烟静默，过会才幽幽叹了一声，“她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