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这时候，他朝身后一指，“我的这一片观堂，都屋檐高大，窗户明亮，哪一个没有窗户？你再仔细看看，哪一个如你说的那么矮？又有哪一个住着会不舒服？”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

“茅屋？”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你称我的观堂为茅屋？”

他的肤色黝黑，脸长得有些丑陋，却没有我想象的苍老。

我没有回答。他又转过头去继续钓他的鱼。

“我的门用了很多年，都平安无事，而你一来，就弄坏了它。”见我不回答，他又开口。

“它如何才能一直不坏掉？”我问道。

“是它自己跑的。”我回答。

“你弄塌了我的观堂。”他又说道。

“是它自己塌的。”我回答。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

“你拆毁了我的观门，所以观堂就塌了。”他接着说。

“不用，就不会坏掉。”他说道。

“我这么多年，就一直没走过门。”他又说道。

“那你走哪里？”

“走窗户。”

“你的那个茅……观堂，没有窗户。”

“那扇门太破了。”我回答。

“那门只能看，不能用。”

“不能用，我从哪里出来？”

“你一定要出来么？”

“那茅屋里面太矮了，呆在里面久了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