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碧菡选择了一个方向，下了山。

回来？我愣住了。

她似乎并没有期待我给她一个回答，她叹了口气说道，“我会永远记住这座老屋的。”

“这里，就像是我们的家一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

我和碧函转过身，慢慢地向着山顶走去。

我走在前方，碧菡在我的身后。

这一天，在这个静谧的天地之中痛快地畅游一番之后，我带着碧菡走出木屋。

我回过头来，我的视线落在了木屋的屋顶。小白在那里。

我伸出手去。一片光点的下面，却没有了小白的身影。

我收回手，那片光点已在我的掌心之中，我合上手掌，一阵暖流从我的手心一直沿着我的手臂向上，小白将最后的光辉注入到我的身体之中，然后，它消失了。

还会再有那个风驰电掣，酷劲十足的小白吗？

前面是山顶，后面是一片谷地。

登上山顶，山的前方就是回去的路。而谷地的前方，就是原始森林的最深处。

我们走到了山顶。

回头再看向半山下的老屋。

老屋还在那里。

遇到碧菡之前，小白和我一样，受到了严重的伤。不一样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伤能够痊愈，而小白的“生命”，却渐渐地走到了终点。

如果小白有生命的话。

我和碧菡站在木屋的门前。碧菡此时，一双眼睛正注视着那扇慢慢消失的屋门。

最后，那个灰色的燕窝也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我们还会回到老屋来吗？”碧菡幽幽地开口问道。她称这座木屋为“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