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以形容，如果非要说的话，比较像人和兽的灵力波动趋于重合，换而言之是，你们之间有彼此互相吸引的点，相互补全或是相得益彰，然后自然而然就能签订契约。”

“西方国家是在教会进行这项仪式，将契约称之为‘神赐’，意思是人在契约完成的那刻就有一只脚踏入神居住的土地，成为伊甸园的使者……呃，虽然我个人觉得这都是唯心比喻，不过在那刻，人的确是有一种洗尽铅华、荡涤重生的感觉，是神魂脱离了躯壳的限制，看到更高更远东西的感觉吧。”

感觉就算是林深山做了解释，还是有些玄乎。

杜青碧干脆就不再过多惆怅和考虑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

“总之不管怎么样，不走一遭怎么可能知道。”

看得他的搭档啧啧称奇。

“那我也想吃巧克力球。”

林深山冷漠无情地回答：“猫不能吃。”

“我是那种寻常的猫吗？！”

“那也不行。”

她笑笑。

“假如没有异兽和我签订契约，我就努努力，去考九大的异兽历史研究系。”

正好发挥她曾经看《山海经》的库存知识。

***

杜青碧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感觉自己心里的紧张终于有消退的迹象。

她长叹一口气，把背抵在地铁车厢内的金属座位上，眼睛还盯着对面墙壁上某家探索山海界的大型企业招聘正规的御兽师的广告上看。

“都说和异兽签订契约讲究一个缘分，这个缘分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的语气听起来还有些惆怅，毕竟在原本的世界里，她从来就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道路可以去走。

林深山的视线和她落在同一个焦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