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顽童在母亲的责罚下嚎啕大哭。

“石头他娘，快别打了，快看，快看，你家的衣服又漂回来了。”旁边在洗衣的妇人惊奇的开口道。

“怪事，怪事，冲出这么远的衣服这么又漂回来了。”

“河神看你家娃哭的厉害把衣服送回来了。”在妇人们的哄笑声中，年轻妇人惊喜捞起衣服，顽童也破涕为笑。

赵暮站在水中，轻笑一声，逆水穿梭而去。

击碎菩萨像不是赵暮不想做的更漂亮点，只是数月下来，法力见涨缓慢，差不多算是停滞不前，能用的法术就那么一两个，还都是防御性质的。

根基不牢高处难熬，这道理很早师傅就强调过，比起先祖的修炼速度，赵暮觉得这个速度算不上煎熬了，毕竟一路走走停停，没有如先祖那样闭关苦修。修仙以入道时间越早越好，自己修炼入门也确实晚了点，以后只能靠勤来补拙了。

一路走来，已经息了寻仙访道的心思，先祖留下的是水属性的功法，法诀只可以修炼到御器期，对目前的赵暮来说是很高深的境界了。

水属性的功法当然要找水灵气充足的地方练才快，灵气分五行，除了某些特定体质的人会选对应的功法修炼外，一般人选择只是根据个人喜好，通常情况下没人会多选或全选，原因无他，贪多嚼不烂，一个人法力有限，要想突破境界与天争命就得选准一个方向冲。

水灵气充沛的地方不好找，而且现在没有必要找也找不到，空中除了几丝金色气体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灵气存在。

月色湖中，烟花之地，一艘艘画舫荡波湖面，莺莺燕燕轻盈起舞，狂蜂浪蝶穿梭其中，轻言软语，嬉笑怒骂，说拉弹唱，各处声音此起彼伏，想起曾经在崇峻城**落荒而逃的情景，别有一番情趣，花魁名妓在月色水波中赏来到有几分天宫仙女的味道，赵暮游走湖中，却没了登船一亲芳泽冲动，倒不是没了欲望，只是仙途紧要，对凡间女子只能作观客。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不必惊慌，不必惊慌，没事没事，各位官人继续行乐啊。”

在凡人眼里灵气不管什么属性都只能感觉到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息，肉眼也是不可能看见，开窍入道后才可以感知感觉的到灵气的存在，这个感知感觉能力称为神识，一般来说神识强大与否和境界有关，同境界中的强弱就和神识的修炼和法力强度有关，境界突破靠炼气，通过功法行气、服气、闭气、吐纳、胎息、布气、气禁、服日月光华、餐霞、饮露等多种手段提升自身法力，待法力圆满通过自身机缘或道境领悟来突破桎梏，进入下一个殿堂。

神识修炼则以守一、存神、心斋、坐忘、定观、冥想、守窍等修炼方式来提高，神识主要用来料敌先机掌控周身所用，玉简中只对神识有简单介绍，并没有功法，以赵暮现在聚气中期境界，对身前三丈范围内可尽收脑海。金色气体也不知道什么属性的，用神识感知明显能感觉到是金光闪烁的气体，只需一丝进入体内后会分解成一团团各属性灵气，足够赵暮修炼。

赵暮一头扎进了清鳞江，水属性功法还是跟水多接触领悟的快，运转起控水术，果然在水中如鱼得水，沉入江底潜行也无需冒头换气，在水中与鱼儿同游，看水草起舞，耳中无人声喧哗吵闹，眼前景象光怪陆离，心中大为畅意，只恨没早点领悟，否则也不用被困千年之久了，千年已过一厢情愿的想法也是想想罢了。

在水中或畅游或行走，不管顺流逆流前行的速度都比在陆地上要快而且省力，这就是修炼水系功法的强处。

河边洗衣的青石台阶上，年轻妇人正在训斥一个顽童：“叫你淘气，叫你淘气，才穿的新衣就叫你弄丢了，我打死你这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