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水系网络，穿过支流，进入过地下阴河，走过浅滩，涉过深湖，除了吃饭上岸外，一直在水中度过，辟谷要到御器期，不过现在也只需十日进一餐，但一餐可食数斗。

不为修行，就为口腹之欲，路过一地总要去当地最有名的饭馆吃上一顿，困在洞中那段吃生鱼度日的漫长日子，让赵暮发誓一定要吃遍人间美食。

这一路心境大好，灵气运转也分外畅快，虽然境界还没突破，但对法力运用和控制能力有了很大提高，一段奇妙旅程让赵暮对可以飞天遁地的境界充满了无限期待。

从水中观看这个世界，看人间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顺手而为做些自己认为侠义之事，超然世外不现人前，这是一种超脱的自由又可以掌控万物感觉，赵暮隐隐明白一些道理。

凡人想做皇帝，皇帝多半会求长生，修士逆天而行就是为追求这种感觉更高层次的体现。

“你个猪脑子，不就是跳水吗，大惊小怪叫什么。”

“贱婢，想寻死，去，把人给我捞上来，想死也别死这么容易。”

湖中最大的一艘画舫上跳下一个瘦小的身影，随后几个黑影跟着跃入湖中，画舫短暂的慌乱过后又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怎么还没上来，几个饭桶，抓个人都这么久，水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在下去两个人看看，”

“七爷，不好了不好了。”

逆天而行就有万劫不复的风险，更有修士间的杀戮纷争，先祖书中的修仙世界跟凡世的想象完全是两码事，赵暮谨慎看着近在眼前的楚都，也许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也许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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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嚷嚷什么，小声点，吓跑了客人有你好看。”

“七爷，船漏水了。”

“什么，**的干什么的，快去堵漏洞，快把船划岸边去。”

漏洞越堵越多，漏进来的水越来越多，来不及划回岸边，画舫就渐渐沉没到了湖中，幸好湖面船多，众人被相继救起，只有七爷消失在了水中，有人说七爷太贪财了，抱着画舫一起沉了，有人说七爷作孽太多被湖中水鬼拖了下去。

湖上游十余里外，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瘦弱少女抓着一张银票，茫然不知所措，只记得自己跳湖后呛晕过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见少女已经醒来，赵暮再次无声无息沉入水底。